中特道路开创者邓小平1
邓小平在文革期间,政治生涯曾数度起伏,但他一如既往地尊重人才,关心科技人员的工作和生活,愿给科技人员做“后勤部长”。其中,他关心数学家陈景润,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。
邓小平(右一)与陈景润亲切握手
1.“像陈景润这样的科学家,中国有一千个就了不得。”
1978年,《人民文学》杂志第一期发表了作家徐迟写的报告文学《哥德巴赫猜想》,随着它传遍全国,作品中的主人公——年轻的数学家陈景润,进入了人们的视野。
其实,早在徐迟这篇报告文学发表之前,复出的邓小平就知道陈景润其人,并通过相关渠道,要求中国科学院支持陈景润的研究工作,关心他的生活。
邓小平曾说:“像陈景润这样的科学家,中国有一千个就了不得”。那么陈景润是个怎样的科学家,使邓小平在百忙中也不忘关心他?
陈景润是福建福州人。1957年10月,由于华罗庚教授的赏识,24岁的陈景润被调到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。从那时开始,他专心致志地进行数学研究。为攻克“哥德巴赫猜想”(简称“1+1”),他全身心投入其中,几乎达到忘我的境界。
到1966年5月,陈景润获得了重大突破,他在《科学通报》上宣布自己证明了“1+2”,这距离摘取数学皇冠上的明珠“1+1”只有一步之遥。此前国际上最先进成果为证明了“1+3”。
正当陈景润决定向高峰攀爬的时候,“文革”开始了。在中国科学院,他被视为“资产阶级黑线人物”和“白专道路的典型”,成为专政对象,被关了起来。
但陈景润对演算“哥德巴赫猜想”仍痴心不改。条件简陋,他就伏在床板上阅读、思考、演算。
1973年,陈景润在《中国科学》英文版发表“1+2”的详细证明,并改进了他1966年宣布的数值结果,立即在国际数学界引起了轰动。他的研究成果,被国际数学界称为“陈氏定理”。
但在国内,陈景润仍被视为走“白专道路的典型”。体质病弱的他,居住在一间6平米的锅炉房里,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之外,别无它物。一些人还说他领着国家的工资,研究伪科学。他的身心遭受了巨大的痛苦……
陈景润在人生跌入低谷时,幸运地碰上了邓小平——
1974年,邓小平回到中央工作后,面对科技界是非颠倒、科技人员受压制的状况,他决心加以纠正。
这年9月26日,在听取中科院的汇报时,邓小平对许多知识分子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,矢志不渝地坚持从事科学研究的爱国敬业精神,给予了充分肯定,并特别提到了陈景润。
邓小平肯定了陈景润不是“白专”,说:“如果我们的科学研究工作不走在前面,就要拖整个国家建设的后腿。……这段时间一些科研人员不务正业,搞科研的少;少数人秘密搞,像犯罪一样。陈景润就是秘密搞的。这些人有点成绩,这究竟算是‘红专’还是‘白专’?像这样一些世界上公认有水平的人,中国有一千个就了不得。”
之后,陈景润成了邓小平的重点保护对象,邓小平亲自过问陈景润的问题,并指示有关部门要帮助解决实际困难。
1975年胡耀邦主持中科院日常工作后,在一次干部大会上,他当众提到了陈景润。在胡耀邦的关心下,数学所为陈景润调整出一间16平方米朝南的房间。
陈景润得知这个消息后,说:“谢谢领导,我现在的住房已经很好了。”对于陈景润来说,只要能让他安静地搞数论研究,他就心满意足了。
陈景润
2.希望中国有更多的“陈景润”,愿当科技人员的“后勤部长”
1977年,邓小平再次复出。他从陈景润的身上,感觉到抓知识分子工作的迫切性,指出:“一定要在党内造成一种空气:尊重知识,尊重人才。”他希望中国有更多的“陈景润”。
1978年3月18日,陈景润和来自全国各地的5500多名科技界代表,在北京参加了全国科学大会。会议期间,邓小平接见了一批作出突出贡献的科学家,陈景润也位列其中。
当邓小平向陈景润走去,微笑着伸出右手时,陈景润佝偻着背急步上前,用双手紧紧握住了邓小平的右手。
邓小平亲切地嘱咐陈景润,要注意身体健康,并告诉身边的工作人员,要尽量给陈景润创造更好的工作条件。
为了支持科技人员专心搞科研,邓小平强调要做好科技人员的后勤工作,他还表示愿意当大家的“后勤部长”。
在邓小平的促动下,千千万万科技人员的政治待遇、生活待遇、后勤保障很快得到改善。陈景润更是其中的幸运者,他有幸感受到了邓小平这位“后勤部长”直接的、细致入微的关怀。
科学大会后,陈景润后来有什么困难,都向邓小平写信反映。邓小平则每次都有求必应。
陈景润的科研任务很重,但没有助手。1981年,邓小平亲自批示:“可否为其配一秘书,以分其劳。”指示很快得到落实,中科院给陈景润破格配备一名秘书。
1980年陈景润结婚后,妻子由昆仍在武汉工作。由昆来北京生孩子时,一家三口与保姆挤住在一套很小的两居室里。邓小平得知这一情况后,立即作了批示:一周之内,请给陈景润解决问题。
不久,陈景润一家搬进了新住所,由昆从武汉调进北京,陈景润也升为一级研究员,月薪从89.5元涨到了149.5元,另外还有50元津贴。
这时候的陈景润精神焕发,和过去相比,像是换了个人。而这一切,都离不开邓小平这位“后勤部长”的关心和帮助!
(据吴跃农《邓小平愿做陈景润的“后勤部长”》,改写 魏岭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