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学禅意40
【禅语】
“一念嗔心起,百万障门开。”
【原文】
杀嗔心安隐,杀嗔心不悔;嗔为毒之恨,嗔灭一切善;杀嗔诸佛赞,杀嗔则无忧。(《大智度论》)
【故事】
一个人走过来在佛陀的脸上啐了一口痰。佛陀擦擦自己的脸,而后问这个男人:
“你还想要说别的事情吗?或者这样就够了?”
他的门徒阿难变得怒气冲天。这个男人走过来,佛陀不曾对他做过任何事,而他却在师父脸上啐痰。这简直令人无法想象!阿难对佛陀说:“世尊,请准许我,让我显示给这个男人看,他需要被好好地修理一顿!”
佛陀说:“阿难,你已经成为一个修行者了,但你一直忘记这一点,而且那个可怜的男人已经受过太多苦了。只要注意看他的脸,注意看他的眼睛,里面布满了血丝。注意看他的身体,他正在颤抖。而在啐痰在我脸上之前,难道你认为他会是在庆祝、舞蹈以及歌唱吗?他整晚不曾入眠,整晚都处在不安的状态中。要对这个可怜的男人生出慈悲。他给我脸上啐痰,我只要将它擦掉就好了,这很容易。你不要因此而焦躁不安,否则你的行为是很愚昧的。为了他的错误,你却在惩罚你自己——这是纯粹的愚昧!”
佛陀
那个男人听到这段对话,他很困惑,一头雾水,他没有想到佛陀会以这种方式对待他。他以为佛陀会暴怒、生气,那是他想要的反应。激怒不成,他觉得受到了羞辱。佛陀显示出来的慈悲和爱是如此难以预料。
而后佛陀对那个男人说:“回家去好好地休息一下。你看起来很疲倦,你已经惩罚你自己够了。彻底忘掉这回事,它完全对我无伤。它怎么可能会伤害到我?而且这个身体本是尘土所生,迟早也将回到尘土之中,你做的事情并无大碍。回家去好好地休息吧。”
男人回到家里,他感到很不安,佛陀的行为是如此地难以预料,他无法理解,他哭泣、流泪。黄昏时分,他回来伏在佛陀的脚前说:“请原谅我!”佛陀说:“我无法原谅你,因为基本上我没有生气过,我要如何原谅你呢?但这样很好——你看起来比较平和而安静了。看到你已完好如初,看到你已达到一个和谐的状态,看到你再度清醒,我很高兴,非常地高兴。回去吧,并记得一件事:绝对不要再有这样的行为,因为那是你在亲手把自己推向地狱。”
【评析】
在这个故事中,尊者阿难无疑是犯了“嗔戒”。嗔,是指仇视、怨恨和损害他人的心理。《大乘五蕴论》中说:“云何为嗔?谓于有情乐作损害为性。”《成唯识论》中则说:“嗔者,于苦苦具,憎恚为性,能障无嗔,不安隐性恶行所依为业。”嗔是佛教所说的根本烦恼之一,与贪和痴一起被称为“三毒”。佛教认为“嗔”会使众生身心产生热恼、不安等精神作用。
灭嗔心
《大智度论》云:“当观嗔恚,其咎最深。三毒之中,无重此者;九十八使中,此为最坚;诸心病中,第一难治。”嗔恚是三毒中最重的,其咎最深,也是各种心病中最难治的。这是因为贪心使自己烦恼重,却不一定伤人;但嗔心一定会自伤伤人、自害害人,是双重的罪恶,所以“嗔”是“毒之根”。
【禅意】
倘若别人冒犯了你,你不必生气,因为他会自食其果,你反而要以慈悲的心平息自己和对方的怒气。
(据《佛经中的做人道理》等,改写 刘改英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