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华简史•文明演进298
文 郭里人
"相国",侍卫急急向刘曜禀报,"平阳传来消息,靳准发动兵变,陛下被弑,皇族中除征北将军刘雅逃出外,其余皆遭杀戮,无一幸免。"
"啊!"刘曜闻报大吃一惊,忙道,"速速再探,一有消息立即来报。""是。"侍卫转身离去。
"相国",又有人来禀报,"太傅朱纪、太保呼延晏、太尉范隆逃出平阳,正往这里奔来,不日即可抵达。"
平阳兵变
"知道了。再探再报。"半日里,禀报的人一拨又一拨,平阳的形势逐渐弄清。
刘曜心急如焚,坐立不安,等不得朱纪等人到来,点起兵马,立即从长安出发,向平阳攻去。他发誓要杀了靳准,为全家报仇。
刘曜发兵
驻在襄国的石勒闻得平阳兵变,也急急领兵前去征讨。石勒早有异志,如今被靳准轻轻巧巧夺取汉室,岂不气恼。
石勒占据了襄陵北原,按兵不动。他写信给刘曜,希望两军会师共进。
靳准也怕刘曜、石勒会师后兵力强盛,难以抵御,准备各个击破。他派兵向石勒挑战,石勒不予理睬,又派兵将骂阵,石勒只当耳边风,坚守不出。
刘曜领兵行至赤壁(今山西安泽县南),遇到自平阳逃出的朱纪、呼延晏、范隆。三人一见刘曜,如同见了父母一般,连忙翻身下马,跪在地上痛哭不止。
刘曜连忙将三人扶起,迫不及待地说:"靳准老贼如何起事,细细说与孤听。"
刘曜祭天即位
"老贼利用靳太后、靳皇后造谣生事,致使陛下误杀太宰、大司马、大司徒等宗族大臣,除去兵变障碍。以后又任其弟靳明为卫将军,掌管了宫禁,为其兵变作好准备。老贼心狠手辣,不仅弑了陛下,还掘了先帝陵墓,戮了先帝尸身,焚了先帝宗庙。皇室人员无论老幼也均遭杀害。老贼罪恶滔天,万死不足偿其罪!"
刘曜听了,失声痛哭,咬牙切齿地说:"不杀靳准,誓不为人!"
不杀靳准,誓不为人
呼延晏跪倒在地说道:"目下第一件大事,是诛除叛逆,报仇雪恨。要报得大仇,须得统一号令。国不可一日无主,事急从权,殿下可即日称尊,以系众望。"
众人听了,轰然称是,一齐跪倒在地,要求刘曜称尊为帝。
刘曜即于赤水设坛,祭天即位。随即发布诏令,任朱纪为司徒,呼延晏为司空,范隆以下各就原职。改元为光初,大赦天下。唯独靳准一家不在大赦之例,杀无赦。
他又派使者到石勒那里,任他为大司马、大将军,进爵为赵公。
他命人去征北将军刘雅、镇北将军刘策那里,要他们领兵进驻汾阳(今山西静乐县西),与石勒形成犄角之势,互为声援。
给卜泰松了绑绳
靳准闻报各路兵马渐次逼近,知道自己兵力薄弱,难以取胜,焦急万分。想来想去,自己与刘氏有血仇,难免决一死战;与石勒没有多少利害冲突,还是先与石勒讲和为善。
他派卜泰为使者,前往石勒大营,要求修和。石勒看穿了靳准的目的,根本不买账,命人将卜泰五花大绑捆起来,送到刘曜那里。
刘曜见了卜泰,计上心头。他强压下怒火,满脸堆笑,亲自给卜泰松了绑绳。卜泰本来准备一死,见刘曜如此对待自己,感激万分,当即跪倒在地,行了大礼。
亲自给卜泰松了绑绳
刘曜双手将他扶起,笑道:"先帝登基后实是昏愦,乱大伦,杀无辜,死不足惜。司空靳准仿效古人诛除暴君之先例,使朕得以为帝。如此看来,靳准不仅无罪,还有大功。司空若能使朕返回平阳,朕一定将朝政相委。卿回平阳后,可向司空转述朕意。"
卜泰听了,不住地点头,诺诺连声。他拜别了刘曜,返回平阳。
(待续)
(编辑 黎平)